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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丹青的私人艺术史,1.5亿人次观看,豆瓣高分艺术纪录片《局部》内容全收录。

陈丹青局部三部曲

发掘隐没的天才、次要的作品,时隔五年,新修订。

内容简介

陌生的经验

从少年王希孟到憨人凡·高,从早期文艺复兴的捣蛋鬼布法马可到威尼斯画匠卡帕奇奥,从舞女出身的瓦拉东到民国闺秀女画家,从宫廷画师徐扬到战死沙场的巴齐耶……他们多数是被美术史忽略的天才,作品亦然,虽经历史“隐没”而显得“次要”,却值得再度被认知、被观看。这是一份画家个人的观看与叙述,艺术史退为背景,艺术家,才是主角。

我的大学

围绕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铺展开来。历史不是静止的,美术馆收藏的就是重重叠叠的时间。勃鲁盖尔与李公麟对望眼前的麦田,维米尔堆砌起凝结层的魅力,印象派在百年后将沙龙绘画挤至次席……这些艺术家,大多数没进过大学,古人更不消说——规范永远期待天才的偏离。再完美的规范也无法包容千差万别的真实。“此所以美术馆是我的大学,此所以我至今尚未毕业。”

伟大的工匠

作者寻访意大利教堂、修道院,聚焦凝固于墙上的湿壁画。“文艺复兴三杰”常被比作高峰,作者却将“次要作品”与它们的创作者娓娓道来:“大名鼎鼎”的乔托与师傅“牛头”契马布埃,落拓不羁的马萨乔与气息高贵的马索利诺,可敬的乌切洛与可爱的老利皮,阿西西圣方济各教堂的弗朗切斯卡与美第奇-里卡迪宫的戈佐里,以及那些无名的工匠……千百幅湿壁画既是君王与臣民的教科书,又是图像的狂欢。在不用透视法的中古时代,这些工匠显示了绘画的另一种维度,另一种理性,更饱满,更开放,更接近现代性。艺术不是进化链,不要以为越是后来的艺术,越是好。

作者简介

陈丹青,1953年生于上海,1970年至1978年辗转赣南与苏北农村插队落户,其间自习绘画。1978年入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深造,1980年毕业留校,1982年定居纽约,自由职业画家。2000年回国,现居北京。早年作《西藏组画》,近年作并置系列及书籍静物系列。业余写作,出版文集有:《纽约琐记》《多余的素材》《退步集》《退步集续编》《荒废集》《外国音乐在外国》《笑谈大先生》《归国十年》《草草集》《谈话的泥沼》《无知的游历》,以及《局部》系列等。

局部三部曲PDF预览

巴黎的青年

卢浮宫在塞纳河北岸,隔着河,是南岸的奥赛博物馆。库尔贝的 《画室》和《奥南的葬礼》,米勒的《拾穗者》和《晚祷》,马奈的

《草地上的午餐》和《奥林匹亚》,都在那里。

这些画,原来挂在卢浮宫,据说放不下了,80年代法国人就把老 火车站改建为奥赛馆,以上经典全部挪到南岸去了。2001年我头一次 去巴黎,发现我不喜欢奥赛博物馆。那些作品的气息和奥赛馆的气 息,是分离的。我真想看到它们仍然挂在卢浮宫是什么感觉。可是永

远没有机会了。

一幅画与它的展示空间,与它应该属于的空间,原来属于的空 间,大有关系。最佳关系,就是前文说到的意大利湿壁画,还在原先 请画家为教堂制作的老位置,脱离那个位置,画还是那幅画,意思就

打了折扣,甚至不是那个意思了。

马奈的《吹笛男孩》、委拉斯开兹的《侏儒》之一,都曾到北京 来展过,我在中国美术馆看到这两幅画,虽然很高兴,老百姓可以看 见了,孩子们团团围着,拼命看,可是我难以感动。大家想想看,要 是一个17世纪的王公贵族,或者一个19世纪中叶的法国人,忽然独自

在人民大会堂走来走去,是什么感觉?

1978年,“法国19世纪农村风景画展”头一次来京沪展出,我在 上海原中苏友好大厦看了柯罗、米勒的原作,几乎昏迷。当时我完全 不在乎,更不会意识到一幅画待在什么空间、什么场合,只管盯着画 框里的画,没命地看。后来出去开了眼界,渐渐发现,一幅画的镜 框,这枚镜框挂着的房间,那房间所属的建筑,这建筑所属的街道和 城市,总之,一切的一切,这才构成所谓文化。在这文化的环绕中, 于是,正好,有那么一幅画,对极了,就像一双对的眼睛长在一张对

的脸上。

同样道理,许多中国古典绘画和文物分布在欧美各国,他们肯定 发觉,展示斯文透顶的东方绘画,必须小心翼翼、煞费周章,给这些 纸本水墨营造一个隔绝的、孤立的环境。在讲究的美术馆,他们会把 周围弄暗,让一束束适度的光线照亮水墨画,让观众暂时忘记地点与

场合,尽可能只看到画。

不但是对中国绘画这样子,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年年特展,只要请 来中东的、印度的、中世纪的、希腊罗马以色列的种种特展,策展人 都会花大钱,为特展专门设计一个空间,根据彼时彼地的种种文化气

质,慎重选择墙色、灯光、衬布,包括变幻无穷的展示方式。

扯远了。我的意思是说,每种艺术都有她诞生的时刻,都有她生 长生成的胎记和灵光,你可以叫作“文化土壤”,也可以叫作“时代

气息”,总之,这灵光无法替代,而且,一去不返。

今天介绍我格外喜欢的一幅印象派早期作品。在这幅画中,我自 以为看到印象派小子们诞生成长的灵光,甚至分享他们的心情——我 们每个人,每个画家,都有过同样的灵光,一闪而过,一去不返,很

少有人画下来,而且画得又真实,又自然。

这位画家名叫巴齐耶。画作的题目,叫《巴齐耶的画室》。这幅 画挂在奥赛博物馆二楼主展厅,主展厅里最牛逼的大画,是马奈《草

地上的午餐》,永远围一堆人。巴齐耶这幅画呢,挂在展厅出口的墙

上,没人注意,我就拍了好几张照片。

“文革”中,我还是小孩子,在借来的画册中见过这幅画,心里 好羡慕:啊,要是有一天我也和一帮哥们儿在一起,有画架,有钢 琴,墙上挂满画,那该多棒啊。后来到了农村,妄想变成绝望。“文 革”后考上美院,终于和一帮同学混在有画架有天窗的画室里,算是 梦想成真。再后来,好像是1989年吧,这幅画和许多别的印象派作品 借来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我头一次看见了真迹,原来并不大,颜色好 看极了。事后我在《纽约琐记》里写了一篇文章,说,瞧画面中这几

个哥们儿,意气洋洋,一切刚开始的时候,最最珍贵。

印象派的几位大哥,分别是马奈、德加、塞尚,全是富家子弟, 还有三位小兄弟,就是莫奈、雷诺阿、巴齐耶。19世纪60年代,他们 仨在一位叫作夏尔·格莱尔的画家作坊里同班学画,很要好。莫奈和 雷诺阿,穷,巴齐耶不穷,是个中产阶级小公子。这三个哥们儿讨厌 学院沙龙的老一套,不久退学单干,到处画写生。莫奈、雷诺阿,都 是高寿的人,活到20世纪初,甚至到一战后,莫奈还活着。可是呢, 很可惜,巴齐耶只活了29岁。1870年法国与普鲁士开战,他是个爱国 好青年,立刻放下画笔,上了前线,编在类似侦察前哨的队伍里,头

一仗开打,他就牺牲了。

巴齐耶留下的作品也就几十幅吧,可是一张是一张,都好极了。 他是个少年老成的天才,很早就有库尔贝和马奈的坚实造型,有德加 刻画人物的精准和微妙感,有雷诺阿的富丽的色彩变化,有莫奈捕捉 光线的天赋。他还有一项其他印象派哥们儿不具有的才华,就是组织

场景,善于群像的构图,这一点,印象派其他哥们儿不能跟他比。

我老是想,巴齐耶不死,再画几十年,印象派的光谱,印象派的

丰富感,会多出一极,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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